第二十三章 迷宫疑团
一句警叹惊醒师徒二人。站在五密道门口，两人又对这神秘来客作了一番探讨。
首先是一贫道长向徒弟发问：“以你之见，这神秘来者，为何目的潜入这妖塔深处？”
姜云凡答道：“我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，但却自始至终没能想到答案。此人神秘莫测，且能够来去自如于这妖塔中，让人觉得定与妖塔中所藏的秘密密切相关。”
“不错！”一贫点头同意。“来者鬼鬼祟祟，凸显慌乱，心中必定有鬼。独身潜入妖塔深处，想必其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“弟子一直最为疑惑的是，此处道道机关，即便是武艺高强的猛者，都难逃一死，为何偏偏此神秘来客看来，却似乎毫无阻挡，畅通无阻，这可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啊！”
一贫道：“其间确有蹊跷。”
“难道来者与这妖塔的建筑者有关？！”
“现在看来，至少，他对这妖塔中的机关布置、地图通道十分熟悉，了如指掌。”
“弟子不明，这妖塔中的机关究竟是谁设计的？如何设计的？”
“古书记载，梁武帝潜入密道后抓来各地名士上千人，集结当时流行的所有咒语，分各层、各方向对锁妖塔布下毒咒。一旦闯入妖塔，首先须经历土、金、水、木、火五层元素诅咒的试练。这五层为锁妖塔炼化妖魔的关键部位。其设计层次十分考究。在元素分布上，五层依次递进，呈相生关系。设计者自知，再大的力量，必然有更大的力量能够吞并之，故天下必然有能够闯过五关者，于是可谓独具心裁，布下密咒，令来者战胜五力的同时，也得赋该元素的神力，待到五关通过，体内自然五毒齐集。此时，五神力交错游走，互不相容，又互有相生，欲灭不灭，欲亡不亡，撕心裂肺，最终致五脏六腑爆裂，血尽气极而消亡。”
姜云凡只觉背后阵阵虚汗，唏嘘不已，不禁感叹道：“想不到，我竟然确是太过年轻气盛，这等自然神力，五相之间，虽不能共存，却仍旧必须得共生，世间之事，是否尽如同这五力之间的关系一般，没有绝对的正误，没有彻底的胜负？”
一贫笑道：“看来你悟性甚高。我在你那么大的时候，比你顽劣得去，哪能参透这其中的真谛？”
姜云凡略带惭愧自嘲道：“这… 师父又在挖苦我了…”
一贫笑笑后又道：“我们暂且不谈这些琐事。再来看，这锁妖塔后五层的构造则完全不同。贫道也曾在古书上看过一些传言，也曾苦苦思索了多年，凭主观猜测，我大致构想，后五层锁妖塔的结构设计，并非真正源自精细图纸，而更可能是因为偶然而成。”
姜云凡充满疑惑道：“如何说偶然而成？”
一贫道：“你想，这五密道的修建，如若有按照精细的图纸预先进行精密的设计，那么自然而然，则必然有了固定的结构。这么一来，又回到一个简单的道理：任何机关，只要有固定的结构，则必然会被破解。古往今来，没有人能够从锁妖塔后五层中活着走出来，证明其结构尚未被破解。因此，我倒反而更觉得，它似乎并不具备固定的结构，亦或并不是人工布局而成。当然，或许可能，当年梁武帝在最后的修筑时期，确实曾对后五层的结构做过一定的策划，但再就其突然紧急召集人马抢修密道、而后突然兵败灭亡这一情形看，很可能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情况。”
姜云凡听懂一二，却马上质疑道：“师父说那后五层锁妖塔结构天成，但弟子认为，即便天成结构，也终究一天会被人探查得究竟。自古以来造化不乏险山恶水，但却最终一一被人类所征服。”
一贫颇赞道：“我徒聪慧！这个问题我也不止一遍地想过，因此，我做出了另一个猜测。”
姜云凡问道：“怎么说？”
一贫道：“徒儿你想，如果有一个地方，古往今来各方神圣均有来无回，如何才能做到？”
姜云凡纳闷不已，自言自语道：“有来无回，有来无回，总是有来无回… … ”
“啊！”姜云凡突然想到了什么，“定是每次有来者，都能将其歼灭在内。”
“不错！”一贫道。“那么，问题就显现了，每次都能将来者歼灭在内，有何天力能达成否？”
“这…”姜云凡不解。
一贫道：“我看，人力胜过天力。”
姜云凡顿觉心中阵阵寒悚袭来，突然间又想到了那神秘来客，支支吾吾道：“难道… 师父是说…. 有人… 有人…”
“有人能够操纵后五层的机关，使其始终处于不断变化中，并且，还能够卜知洞中情形。”
姜云凡大惊失色：“啊？！… 那… 那…我们岂不是早已暴露在对方视线中？？”
一贫泰然自若笑道：“然。”
（待续）
